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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1953年，北京业余艺术学校开学典礼，老舍在讲话

本文共计3195字，阅读大概需要7分钟

◉“嘉陵江又近又没盖。”——说投江没人管◉“语帅”。——给林语堂起的外号◉不休息则会累死，累死则不能吃饭，不能吃饭则损失甚大。决定休息，甚合逻辑。◉说了一车不得要领，还是听您的吧。◉哀莫大于心死——胡说——心怎么会死？设若身上各部活活泼泼，你如果不抓弄点钱，因而没有饭吃，没有女性一同就寝，身上怎能活活泼泼？◉狗本食肉之兽，不得已而改为吃饭，意识不能决定生活状态，而生活状态时决定意识的形式。◉练习汗浴，至为激烈，南游之意须待秋后决定。此间热，不思沪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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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舍与胡絜青

◉我不能写《三侠五义》，我的作品已经够丢人的了。◉上海非我所喜，不想去。编辑，如需我顶名，请聊用之；不要钱，钱不管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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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文版《离婚》1948年郭镜秋译

◉可是一见表针指到该就寝的时刻，我不由得难过起来……即使我的文字能有一点点用处，可是又到了该睡的时候了……在去铺放被子的时候，我觉得自己不过是个无知的小动物，又需到窝穴里藏起头来，白白的废去七八小时了……深夜里狂吸着纸烟，或有激愤而过着浪漫的生活。以致减低了写作的能力……自恨使我睡不熟。今天或者不在难以入梦了，我的忧思与感触已写在了这里一些。◉严肃的生活来自男女彼此间的彻底谅解，香艳温柔的生活只足以对得起好莱坞的苦心，只足以使汉口、香港畸形的繁荣。◉一到城里，我的时间并不听我的话了。◉见了炕，就想快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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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骆驼祥子》俄文版，1956年

◉写着十分伤心，不写又无法吃饭，我名之曰文章凌迟，死而后已。◉丽装过市。◉（藏）克家的肺又出岔子，（张）天翼也还没好，猛克瘦且病，我家的饺子生意很好。◉俗而能动人是真文艺，雅而无生气，直修词耳。◉酒多即醉临窗卧，诗短偏邀逐句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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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舍予《牛天赐传》英文版，1951年熊德倪译

◉很愿入城一游，惜钱与车都不方便耳。◉苦闷的像一条栓在柱子上的哑狗。◉汽车兜风，舞场扭腚。◉假如一旦死去，胃，头，痔不就一下子都好了吗◉我看他再也不会恢复成一个好人了。◉你看，我三岁丧父，家里连黄豆都没有过一升，现在我已经46岁了，还活着呢，奇怪吗？

◉我的以“五反”为内容的话剧，已快写成了，已经从头至尾改写过十遍，用了九个月的时间，它未必是好戏，可是真卖了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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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气书店《猫城记》1946年

◉第一幕二场墙上的花蔓可撤去，北京春间不可能有牵牛花。◉旧诗中有一句“西望长安不见家”，后来被淘气的知识分子改为：“西望长安不见佳”，“家”与“佳”同音，你若问一个知识分子：某事好不好？他便以“西望长安”四字表示不好——不佳，这变成了一种歇后语。剧名很不易拟，我用“西望长安”四字不过求其现成而已，没有什么奥义。◉“I am not Cao Yu，I am Lao She。且不一一。”——致瑞典使馆工作人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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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文学丛书《四世同堂》.1945年

◉一九四二年三月十日 《家书》济与乙都去上学，好极!唯儿女聪明不齐，不可勉强，致有损身心。我想，他们能粗识几个字，会点加减法，知道一点历史，便已够了。只要身体强壮，将来能学一份手艺，即可谋生，不必非入大学不可。假若看到我的女儿会跳舞演讲，有作明星的希望，我的男孩能体健如牛，吃得苦，受得累，我必非常欢喜!我愿自己的儿女能以血汗挣饭吃，一个诚实的车夫或工人一定强于一个贪官污吏，你说是不是?教他们多游戏，不要紧逼他们读书习字;书呆子无机会腾达，有机会作官，则必贪污误国，甚为可怕!至于小雨，更宜多玩耍，不可教她识字;她才刚四岁呀!每见摩登夫妇，教三四岁小孩识字号，客来则表演一番，是以儿童为玩物，而忘了儿童的身心发育甚慢，不可助长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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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文学丛书《四世同堂》.1945年

◉一九四二年六月二十九日《乡居杂记》:读手教，承问动静，甚感!身所至，心即安之，乡居渐惯，微怯城中繁闹矣，遂任闲散。阅报，知城中文友尚时时相聚，切磋文学，心为之动，而户外竹影鹃声，若有不忍相违者，乃罢返城之计。久许冰心文藻兄登山奉访，疏懒至今，犹未践诺，昨为小诗致歉，亦喜赐阅否?

中年喜到故人家，挥汗频频索好茶；且共儿童争饼饵，暂忘兵火贵桑麻。酒多即醉临窗卧，诗短偏邀逐句夸；欲去还留伤小别，门前指点月钩斜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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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友文学丛书《四世同堂》.1945年

此地茅屋低仄，而前后皆窗，竹林掩覆，略不苦暑。屋后小院，种南瓜数蔓，好雨时来，瓜垂垂若盘大矣。院后，佃户一家，颇具鸡犬；水牛犊一，院外食草，时侧首定目视人，若有情者；偶尔低鸣，声悲涩，不类黄牛。屋前，巨石作坝，为晒谷之用，略如北方场院；围以短篱，皆扶豆蔓。篱外田水丰足，稻秧深绿，青蛙日夕作歌，行腔微嫌单调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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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书屋《骆驼祥子》.民国二十八年

茅舍距组缃兄宅约七里，循田径行，小溪曲折，翠竹护岸，时呈幽趣，白鹤满林，即近友家矣。星期日，往往相访，日暮始别，以尽谈兴。近来组缃兄 治文 亦 勤，《鸭嘴涝》后，又成短篇，约两万言。吴嫂持家至勤苦，小花猪而外，更饲鸡鸭，弟已食其两鸡一鸭矣!端午大雨，组缃兄邀饮，携伞远征。么娃小江，著新鞋来往，即跌泥中。诗纪二事:端午偏逢风雨狂，村童仍著旧衣裳；相邀情重携蓑笠，敢为泥深恋草堂?有客同心当骨肉，无钱买酒卖文章!前年此会鱼三尺，不似今朝豆味香!

小江脚短泥三尺，初试新鞋来去忙;迎客门前叱小犬，学农室内种高粱。偷尝糖果佯观壁，偶发文思乱画墙!可惜阶苔著雨滑，仰天躜倒满身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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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舍《骆驼祥子》罗马尼亚语

以四月二十五日抵此，《归去来兮》前四幕在修改中，第五幕待写。乡间清静，文率加速，五月初，即竟全稿。每日早五时即起，作太极拳片刻。七时早餐，以鸡蛋代肉，佐以面疙疸菜叶汤，草草饱腹。饭后净拭几案，洗砚泡茶;约在八时，开始写作矣。尽十行纸四五张，在千字左右，停止工作;二年来，贫血症屡发，不敢多劳。午饭后，睡半小时;醒来，读诗答信而已。晚餐后，缓缓行千步;归来，烧土蚊香驱蚊近窗，聚而歼之，引以为快，残暴喜杀，或人之本性耶?佛法戒杀，实和平之本，于此悟之!星期日休息，无雨，辄去赶场。距青木关场十里，土主场十二里，虎溪场八里，均步行往返。汗出如浆，不以为苦。场上油炸豆最为悦目，鸡鸭雏亦娇美可爱，间有售小猫小狗者，须亦数十元一头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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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26年，舒庆春录制的课件

五月七日，开始草剧稿《谁先到了重庆》。二十七日写成，才二十日耳。《归去来兮》及此，事前皆熟思之，故能速成。唯成稿与最初设计，总嫌相距 甚 远。心之所及，笔难尽达;心若飞行，云山俱可无阻;笔落纸上，如登蜀道，处处障碍，文艺非易言也。六月，休息两周，十六日，拟《王老虎》故事，备作五幕话剧之用。日来，已成一幕，何时脱稿，尚不可知。近来颇厌杂文，约稿者多婉拒之。盖文矩而无精旨，则泛泛无可观;精心为之，又颇费时间;未若专一写剧本，幸能成篇，略以自慰!今夏希得剧四本，入秋或有买酒钱矣!承嘱报近况，两月来生活略如所述，未知可作短稿用否?天暑，千万为公珍重!敬祝著祺!

弟舍启六月二十九日陈家桥石板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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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《新华日报》

茅屋风来夏似秋，日长竹影引清幽；山前林木层层隐，雨后溪沟处处流。偶得新诗书细字，每赊村酒润闲幽;中年喜静非全懒，坐待鹃声午夜收!半老无官诚快事，文章为命酒为魂!深情每祝花长好，浅醉唯知诗至尊。送雨风来吟柳岸，借书人去掩柴门。庄生蝴蝶原游戏，茅屋孤灯照梦痕!

中年无望返青春，且作江湖流浪人!贫未亏心眉不锁，钱多买酒友相亲;文惊俗子千铢贵，诗写闲情半日新;若待太平鱼米贱，乾坤为宅竹为邻!◉此外在书信中，多次玩笑说到：跳水，跳湖，跳江等。不想一语成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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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浅予《老舍在花丛中》

桃之夭夭行星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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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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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人斋号考（拾遗）

《汪曾祺书信集》 读后

参考资料：

文字来自于《老舍书信集》百花文艺出版社

图片来自孔夫子旧书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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